yoursweetestnightmare

Come and feel me.

[dio露dio]柠檬榨汁

Dio Brando × 岸边露伴× Dio Brando

度假情人vol.2

无替身 夏令营 美少年戏水.avi

bgm 与你一起的拂晓显得遥远无比

 

今年的新主持人Speed Wagon在台上介绍巡演马戏团团长和他引以为傲的狮子。风风火火地,猴子从箱子里跳出来,把舞台上方悬挂的彩球和彩带像体操表演一样一气呵成拽下来。迪奥·布兰度用食指扣着桌面,不耐烦地收看这一场没有预告的精彩猴戏。

 

旁边,乔纳森·乔斯达两手叠在一起捏捏这又捏捏那。迪奥在桌下踢了他一脚:“这么着急,上去替他啊。”他抿了一口香槟酒,挑衅地看着乔纳森。

 

乔斯达家今年举家到Devil’sPeak度假村过夏天。“我和你母亲就是在这里认识的,我们这一辈许多人都在夏天的树林里许下诺言,你们也许也能在这里遇见……”刚来到度假村的那天午后,乔治·乔斯达先生扶着行李箱在别墅前欣赏挺起众多鲜红花骨朵的石榴树,感慨人生因缘际会的话语还没酝酿完毕,乔纳森就被远处的流动的水声转移了注意力,牵起迪奥往外跑,自然立刻也被金发的傲慢少爷甩掉了手。

 

乔斯达家世代不被迪奥·布兰度待见,反过来讲,迪奥·布兰度瞧不上平民商人作风的乔斯达们,可以通过经年学习习得的气度和礼数一个不落全被乔纳森抛到脑后,如此愚钝之人不堪同行。

 

迪奥叼着吸管翻杂志,下午四点的理发店里,顶着一头玉米卷的理发师正和主妇攀谈。他想染个够别致的发色,最好既能让乔纳森羡慕得眼圈发红,又不至于让自己挨骂。被荔枝气泡水从底部开始向上猪突猛进的酸甜味道呛了一口,憋着气咽下去,遮住嘴悄悄打了个嗝,理发师马上喊到他。

 

“第三次来魔鬼山了呢。”理发师端着他的头颅来回转,在镜子里找角度,“今年有什么新的感受吗,迪奥少爷。”

 

“哈哈,不用叫少爷,我只是个占了出身恩惠的小鬼头而已。”十七岁的迪奥·布兰度冲镜中的黑发男人弯起嘴角,六颗牙齿莲花碎片般优雅地叠在一起,“希望这样快乐又无忧无虑的日子能再长一些,夏天总是怎么也过不够。”要是有新型传染病传到荒郊野外,染得小乔乔长卧不起,学校成绩飞流直下三千尺,最后只能被老爸送去社区学校就最好。他看着玻璃瓶里的马蹄莲笑。

 

理发师一边赞叹他的谦逊和自尊,一边用自己胸前的肌肉摩擦他的肩膀:“太阳般的金发,小鸟是不是也曾经被它们晃晕眼,倒在你的头上?这么美丽的头发,染掉多可惜。”

 

“是吗?那就帮我换个发型吧,现在这个会不会太书生气了?要知道我也算半个运动员。”

 

“发尾再卷一些,等留长了,不管什么人都会被你迷倒的。”理发师说,“要离开的时候再来给我看看。”

 

 

 

艾莉娜邀请乔乔去放风筝,天晓得这个女孩今年怎么也来了,噢他说艾莉娜的父亲管理度假村的诊所。“那看来你生病的话他一定会不遗余力诊治自己未来的废物家人。”迪奥检查阳光房前的番茄,不给他任何眼神,拒绝大型犬去草地上打滚的提议。

 

乔纳森把齐贝林准备好的食盒也带走了。发现这一点时家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,迪奥只好懊丧地外出觅食。钓鱼或许能拉近和老乔乔的关系。或许。

 

西瓜冰沙是夏天,夏天是冰凉的溪水和浓烈鲜黄的槐花。有时候,岸边露伴也弄不清,在符号世界里是夏天象征了林林总总,还是图像和肢体的充实填满了这三个月。在无形轨道中缓慢推进的时间和气氛受到具象化,浓缩成果核里的阴影,一提到夏天就是公路摩托抛锚之旅、河面上漂流的雕像、冰镇在井中的野梨,撇开这些好像就不是完整现实里的某个季节。

 

写生对于画家来说无论如何不可缺少,模特——模特也很好,但自然,自然是天生俱有,无须修改和假饰。

 

溪流浅薄,弯下身都没不到腰腹,迪奥在水里抓了几下鱼,都与銀鳞失之交臂。小鱼儿没捞到几条,手指倒划出白痕点点。他湿淋淋甩手捏着裤管趟回岸上,脚底踩着圆润的鹅卵石无规则地按摩,温柔又舒心,快到草地上时却被岩石尖利的边缘划破了掌心。血点在清澈的水里快速地漫开,眨眼间就冲淡了无痕。

 

迪奥躺在绿地上,摇摇晃晃的黑影越来越近,他眯起眼睛:总不会是迷路的熊崽。一句话的联想间竟完全闭上眼睛睡着了。露伴追赶水獭顺流而下,在树荫下刹住脚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。粉色衬衫和六月的蔷薇簇拥金发的少年,如同群星拱起阿尔忒弥斯,心甘情愿俯首吻去他靴上的尘。

 

他不是没见过在晨曦和暴雨中兀自盛开的鲜花和夜宴,只是哪个都没有此刻眼前的玫瑰来得孤绝美艳。迪奥闭着眼都仿佛在吸收周遭的光,一个人形的、美艳的黑洞,开在被栅栏和电网围起来的高山上。

 

露伴在速写本上没画一会,叼起笔作他想。

 

鸟声啁啾唤醒迪奥,风送花香有情而人无情,他一睁眼就是小槽酒滴真珠红,手指动动擦到柔软的布料。耳边蕴意何其多的嗓音说:“收回去点,摸到我了。”

 

迪奥猫打滚一样地爬起来,露伴侧头笑着看他眼睛轱辘轱辘转,瞳孔都收得跟猫似的,眼眶却瞪得格外大。迪奥看他却正相反,只觉得竟然还有人比他更反复无常、更不做人样。翠意盎然的身形印在喷香的草里,像天上落下一朵云,被地上的生命染成绿色。

 

“你是谁?”

 

“问别人之前先报上姓名,不然可不符合你贵族少爷的形象。”

 

“你知道我是谁。”迪奥挺直了背,眼神劈石般的垂下来,刮在岸边露伴的脸上,这样落雷的力道换作寻常人一秒都经受不住。

 

露伴躺在草上,翘起腿:“我很明白你是个不在意小伤的人:微小的伤口就像注射针筒抽血一样,日积月累,不,用不了日积月累,很快就能把你抽干。随手扔在路旁的东西正是足以将你毁灭的武器。”

 

迪奥低下头去看自己腿上的伤,被水泡出了细微的褶皱,在日渐西下的夕照里几乎看不出来。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。

 

 

 

晚餐辅以花园里刚摘的番茄和柠檬,乔斯达先生捂着脸不忍去看乔纳森把柠檬汁挤得满身都是,迪奥已经起身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了。

 

乔纳森随意地道谢:“谢谢啦。”

 

“今年几岁了?乔乔,明年就要毕业了,你还这么风风火火、没头没脑,再这样下去,能上大学吗?我实在不想说这样的话,但你简直就还像只未开化的猴子——尤其是和迪奥坐在一起的时候。”乔斯达先生几乎在咬牙切齿地按下悲哀和怒火。

 

迪奥放下銀叉子。

 

乔斯达先生摇摇头:“迪奥,如果你们两人足够幸运上同一所大学……不,我想你应该已经考虑得差不多了,乔乔这家伙或许连你的后脑勺都摸不到。”

 

“我想新媒体艺术应该挺有趣的。”

 

“确实,迪奥的品味从来出奇的好。”乔纳森兴致勃勃为他策划未来,“爸爸,我们也可以为迪奥开一个新的艺术品管理公司。”

 

迪奥说:“请你闭上嘴吃饭,可以吗,乔乔?”

 

 

打开天窗能看到银浦流云天河夜转,他想起阳光下白鹭化身的人,修长的脖颈擎起玉山般的脸,高高扬起的脚踝像一把小扇子,在燥热的午后扇动温暖又愉快的风。迪奥羞于承认——迪奥·布兰度从不曾羞于肯定什么——他心动了。迪奥·布兰度罕见地心动了,他惆怅又期待。

 

乔纳森闻见佣人做的玛德琳蛋糕,会误以为自己爱上莓果可口的口味和甜蜜的气息。艾莉娜被受身体驱使的乔纳森拯救(拯救,迪奥嗤笑一声),就此生非君不可。怜惜和成瘾是多么可悲的幻觉,它让人们误会自己从此无法离开、无法远行,连于连都被爱所拖累。水中的倒影,比呼风唤雨的金钱还有力?的确,只要拥有迪奥这张美艳惊人的面孔,就算他是贫民窟里的穷光蛋,都会有人扔掉体检单千里远赴而来。不同的是他可以要求,或者不要求。好无聊,这些优雅的人儿,他们爱我也让我厌倦到无以复加。

 

礼貌之下,毫不高贵。

 

 

 

黑文白纸被露水打湿,洇开墨渍。露伴抱着膝盖在迪奥身边坐下,迪奥看他被下坐的动作抻直的牛仔裤,灰蓝色的条纹布料撑出笔直而典雅的线条。

 

“好无聊。”

 

“这就是你在应该野餐的地方看文献的理由?”

 

“这就是你又来到这里的原因。”

 

露伴不置可否:“你是个好模特,仅限于睡着的时候。”

 

“那我应当有权过闻以我为原型的画作。”

 

“想看?”

 

迪奥用白纸折出歪歪扭扭的纸飞机,坠毁于急湍中。露伴从画夹里抽出昨天的速写,装模作样,故作端庄,在他眼前甫一晃过就松手。不知打哪儿来的轻风送走它,和试验号一同浸泡在河水里。被浸透的纸页顺着清流向远处漂去,左弯右绕,曲曲折折地隐进果园。

 

他们蹲在溪边,清冽的波光倒映出两张模糊的面孔,随着浓郁的树叶微微颤动。“喂,好无聊啊。”露伴兀地坐下踢他的小腿。

 

迪奥拂去他的脚掌,抓住细白的脚腕。露伴被叉成早熟的螃蟹,张着腿不明所以。

 

“游泳吗?”

 

“这么浅的水,小鸟都淹不死。”嘴里反驳着,露伴解开皮带往下剥,叮叮当当的声音被高大的香蒲吞没,金属装饰啪地挂在绿叶上。

 

迪奥的衬衫贴在背上,像水粉画里的双重奏,粉嫩的、金黄的。露伴掬起头发往后拨,摘下发带重新套上,青翠的布料递进成墨绿的色泽,说:“脱掉衣服啦。”

 

“就知道你想看这个。”

 

“是你说下来游泳的吧。”露伴把荡过来的水花推过去,撞在那人结实的胸脯上,像幼嫩的狮子脸上挂着点点水光,金黄的细毛轻轻刷过他的心。手指没抓牢,衬衫连着扣子被水推远,追随无影无踪的画纸文集而去。

 

岸边露伴一手将迪奥的金发缠到耳后,翘起的唇珠上沾着新鲜的水,贴紧后不知被谁吸去,随着喉结往下滚。迪奥按住他的腰涉水,两人的脚互相交踩,惊声一呼后又放声大笑。伯劳也飞起掠过树头。

 

他们推搡到岸上,掀翻野蔷薇丛,压烂粉的白的花朵,汁水和花叶堆叠在肩头。树皮被剥离,手臂上缠绕着发红的印迹。露伴横卧在迪奥的肚皮上喘息:“可别让其他人看到了。”

  
 迪奥勾着他的下巴像在确认刺绣的针脚,一点一点滑过去:“不会有其他人来这里。”

 

露伴来了兴致,在包里翻找画具。他咬开笔盖,在迪奥平坦光滑又宛如青山起伏的小腹上描摹,沿顺肚脐画开一朵猩红的玫瑰,湿乎乎的,就像蜗牛的轻吻。他低头,唇上的纹路被鲜艳的颜料填满。

 

你叫什么名字,他问。

 

用余波的荡漾写出我,他说。

 

 

 

Fin

 
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

附赠貂貂学数学,又名本人学德语

 

Notes:

My Own Private Idaho

The Wild Pear Tree

Call Me By Your Name

Le rouge et le noir - L’Opéra Rock

L'Écume des Jour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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