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oursweetestnightmare

Come and feel me.

[dio里苏dio]世纪末钟声

里苏特×dio×里苏特

无替身AU

 

有人捡到宝了

 

卧室里的玻璃窗大得离谱,里苏特住进来的第一个月每天晚上都紧张兮兮,拉上窗帘也不放心,他会束紧家居服的腰带窝在沙发上,身边堆满小方枕,抱着微波炉加热出的大碗土豆泥打开电视等迪奥回家。

  

碟片是其他人来家里做客时留下的礼物。是的,家,里苏特·涅罗在流浪了三四年后,单方面认定才住了不到一个月的金碧辉煌的大公寓为自己的家,迪奥要是真的会读心,可能会把早上边打哈欠边冲出来的热咖啡直接浇在他头上,勒令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肄业生出去打工或者拿钱去读书,总之就是念念有词“滚出我的房子,你这只看不到未来的笨犬”,然后把一个双肩包就能装满的行李绑在他身上丢到楼下垃圾房门口。

 

里苏特挖开一勺土豆泥往嘴里塞。迪奥不喜欢磨胃的食物,“具有欺骗性的东西,就像伪善的小公子一样”,他寻思着要倒点牛奶还是去厨房翻出胡椒粉更好,边想这个好心收留他的大律师今天有没有去捞人。说实话,里苏特觉得迪奥实际上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铁面无情和贪财,不然如何解释霸占了他豪华猫窝的自己?

 

老堂差点挂掉,家族里的蛀虫蠢蠢欲动,里苏特喜欢这样危险又温情的氛围,有家的感觉,还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。电梯门开了,里苏特把耳朵贴在靠枕上,假装没发现。迪奥踢踢踏踏把鞋跟狠狠踩在木地板上,好像周末打电话叫保洁人员来上蜡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 

“核桃布朗尼。”一手丢开订制托特包,一手稳稳当当把蛋糕盒放到餐桌上,迪奥说,“你的狗粮到了。”

 

“谢谢。”里苏特暂停电影应招而去,“这家店离律所挺远。”里苏特在街头流浪的那几年睡遍城里的暗巷,知道哪儿是通往二十层公寓的最佳捷径。服装店的姐姐招呼他把卖不出去的二手衬衫挂在身上,往招牌底下杵成门神,再拿相机装模作样按几下快门,不知不觉就会吸引一群人状似不经意的视线靠近。里苏特表情严肃冷峻,每天都貌似刚从葬礼上离开,肩膀上还粘着带雪的松针,服务业不欢迎表里如一的地狱犬,酒店的大堂经理扣下他的周结薪水,因为宴会厅里的客人误以为他是乔装的高速公路连环杀手,还坐在车里就急急忙忙打电话报警,红蓝灯光差点吵醒沉睡的贵宾。

 

“你又知道了,小土狗。晚上去所里捞了个人,路过而已。”迪奥扬起下巴,要他帮自己解开领带。

 

事务所里的同事捉弄他,最近总是早早收工,手上的戒指是不是为了保住客户才藏起来。金牌律师呵呵一笑:“就算我三世同堂都有人捧着卷宗凑过来。”他眼光一转,“先操心你的议员遗产纠纷再说,我看不出三天他的家人就要提出新要求了。”同事迪亚哥没趣地打落迪奥桌上的文件,差点被他掐着脖子摁到盆栽里。

 

迪奥不会做饭,自从里苏特入住,他就不再烦恼土耳其裔女人的炖菜过于黏稠,身材健壮直逼运动员的高中生围上围裙后立马泛起厨师长的光辉,成套的锅具刀具绕着他像木卫一二三似的平静公转。里苏特照亮厨房和起居室,迪奥给流浪犬洗澡搓泥,公平交易。被捡回来的人没穿过西服打过呔,学了三四天才能把三一结流畅系紧。

 

起初,冷冰冰的下目线要叫喊几声才能击中里苏,现在只要疲惫的成年人略一转头,他就知道应当奔去挂起大衣还是调转方向加热餐食。

 

迪奥揉乱他紫灰色的短发,被咬碎的葡萄味珍宝珠霎时凌乱成晨昏交际时的泥石流,里苏特自作主张抓住作乱的手,在薄茧缠绕的指尖上亲了一下。

 

“还在看阿尔·帕西诺?真蠢。”

 

 

Fin

 

 

Notes:《教父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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